我與我禁錮的身軀

然後就接受了現在這副模樣
紛雜的綠模仿森林
陰影在草地迷蹤的形象
匍匐就成為蔓延的
接受陽光雨露似乎就願意生長
向美麗的雲層閃爍的藍天

儘管是沉默的
靈魂依然知道自由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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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

我想看見我生命流走的樣子雖然每個日起
日落日落日起時間它催促我的腐朽匆匆匆
匆忙地吻我用死亡的唇黏膩的令人不悅的
手觸摸我說一種叫做愛的東西其實我不懂
我太冰冷如果血在奔流的時候應該能感覺

我想看見傷口的形成子彈或刀方便的那個
開始是一條線痛楚是神經血其實是一滴一
滴一滴一滴像雨怎樣匯聚成為河流成為海
可是我明明試著不要去傷害卻還是都受傷
保管好我所有的刺那樣還是留不應該的痛

不應該的傷口讓生命流走

我想看見子彈從我的右邊太陽穴緩緩穿過
燒焦流血穿過大腦流血神經無聲地崩離流
血緩緩地緩緩地慢動作那樣穿過左邊炸裂
的姿態或是偏斜了擊中頭蓋骨就在附近也
好然後失去完美的流線成為扭曲的鐵一塊

我想看見散落的血湧出的血一灘海浪的波
乾涸之前是不是應該跳舞我會為鮮紅起舞
或至少我的靈魂如果我有靈魂應該要輕盈
踏過生命的流動舞動一次被吞噬之前之前
放棄那海本應該是源頭怎樣的傷口是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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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

璀璨的夢我想悄悄對誰說
想對誰說我等待的那場日出後來烏雲密佈
說有一個雨季在我抽屜
濕冷我溫柔的過往

這些短短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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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 October

我在這裡
一個人沒有誰在身邊卻
還是在這裡
迷戀的文字堆砌在黑夜裡
夢遊的陰影在點點燭光裡

如果我的聲線總是不夠溫暖
可以原諒我嗎
如果我想說的墜落成寂靜一片
可以聽見光線散落的音調嗎
如果我的目光凝望幽暗
可以明白在那之中有希望值得等待嗎

如果可以你願意來到我身邊嗎

我的臉擺不出正確的表情
有時候文字比我自己更真誠一些
那麼要如何才能遇見你呢
當我試圖呼喊
這冰冷的世界正偷偷準備碎裂
其實我看不見有你的未來

命運這東西輪轉的時候輾過
我才發現我的失去
自以為透徹是多麼多麼多麼可悲
可是我回不去了
永遠都無法到達的地方是哪裡
我在我迷路心裡
我在這裡

你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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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

那是個美麗的句子
開始的時候
閃亮繽紛的抑揚頓挫
風吹過嘴角的時候
你和晴天一起發光別輕易忘記

那想必是個美麗的句子
於是後來的空白令人擔憂
如果說無奈
冰冷的凝固的空氣的這一邊
留下來的有些不會被帶走
好壞都珍惜

那是個美麗的句子也或許不

你知道人生難免滂沱

偶爾走失偶爾受傷然後長出勇氣

就算泥濘也悠閒漫步那樣

成熟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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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給你的

文字如此乾癟我還是想溫暖你

我無法為你憑弔你失去的

用力地傷心之後那些塵埃都會被洗去

勇敢傷心也是成長

我們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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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應該的

我發現我
雖然希望不要讓那些遠離
可是有些什麼還是自指縫間紛飛

是無心還是有意
是有意或是無心
我們都經過

想說
怎麼了呢親愛的

我發現我
什麼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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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很想

今天的星想念昨天的星已經穿越幾千幾萬光年沉溺瞳孔深邃
還是很想

美好的唇很想親吻很想很想柔軟的甜蜜
包容的懷抱很想擁有很想很想寬廣的溫暖

如果他可以說不想然後就關上一座城市的黑暗完整的
他想音階攀爬的樣子喉嚨裡沒有光

說不想如果可以擊碎喧嘩的氣息每個懷念的影子移動的腳步聲
他會親吻他聲帶上跳躍的光

若是可以他說不想就真的不再去想
很想很想模仿一片新綠的葉子遙遠的雲

編織思念與幻想
他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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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

讓我成為你的眼
和你一同看見整個世界
光芒　以及黑夜
若你哭泣
讓我是你的淚水
帶走那些傷悲
讓我是陽光
曬乾你打翻了的痛

讓我在夢的深處看顧你耀眼的希望
讓我收拾你散落的心　細細縫補
讓我付出只為了你
為了你燦爛如煙火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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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再見

記憶失去溫度之後你知道我不再擁抱

花費一些時間去明白
你心裡我找不到蹲坐的角落
月光　白羊　酒釀
失眠的夜看你的臉依然是我最美的夢
剩餘情感或許去紀念曾經
然後
再見

你我微笑花般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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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

讓我跟你說
我想起你當我感覺世界崩壞前夕火光幢幢
萬物將要滅盡我若閉上眼這瞬間
我想起你然後
是你的眼神和你的笑然後
是你溫柔的聲音和你沉穩的心跳
世界就安定下來
當你存在
我免於破碎

是多麼珍貴呢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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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真的存在那就太好了
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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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

如果你一個人搭車
看著人潮洶湧忽然你覺得
世界像空無一物的荒原

如果你親吻你在鏡中的倒影除了冰冷
感覺不到脈搏感覺不到呼吸
左邊那裡有什麼東西破裂的聲音

如果你灌溉窗台的迷迭香
用謊言
從此花季再也沒來過

如果你哭
這裡是沙漠

你明白的你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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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

悲傷折起來收好就不會被誰看見，
點頭，大笑，言語無關痛癢。

他說他心碎了很久都沒好起來。
那很假。
他其實是很冷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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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關於死亡的夢。

後來我沒有和你說就離開了，一個人在自己心裡和你絕交，全世界只有我知道，但你也不會在乎。誰和我說過這樣的不告而別很不公平？那麼又有誰可以說說那些公平的事呢？這是個不公平的世界。

昨天我夢到自己的死亡。我很久沒有作夢，或者有作夢但是都不記得了。但是昨天我夢到死亡，關於我自己。在某個醫院的庭院中聚集著群眾，似乎有佛教高人在開佈道大會，或是什麼其他的宗教儀式，我不清楚，我推著輪椅而輪椅上有一個垂死的病患，我急著要將他推入醫療大樓，可是人太多，在我們要到達之前，死亡已經迫不及待地吻了他。我推著屍體繼續擠向醫療大樓的自動門，希望還有回轉的餘地，就在那個門邊，剛剛受人群膜拜的宗教領袖忽然出現在我背後，「我有事要告訴你。」他說：「你仔細看那死去的人，那是你。」

我死了。我推著輪椅，輪椅上坐著我自己，我沒有趕上急救，我在我自己眼前變成屍體，而且我沒有發現。

我不記得這夢後來怎麼結束，就像我沒有記住大部份的夢境。醒來之後我企圖理解這個夢，如果它有什麼意義，同時又覺得這只是個毫無理由的夢，至少現在的我想不出來。這個夢並不是因為死亡而被我記得，我相信這不是我第一次夢見死亡，但這或許是我第一次被宣告死亡。那感覺很奇妙，有人對你說：「你已經死了。」不是以任何可見的形式死亡的過程，不是墜落深淵、不是被開膛剖肚、不是血流成河而身邊的人全都若無其事的生活，只是被宣告死亡，自己甚至沒有發現自己的死亡。或許這真的是死亡的某個樣子，我們必須被告知，我們才會死亡，死亡必須被認知，否則就不存在。

其實我不是蓄意要說這些關於死亡的事，只是當我想著要和你說什麼，這個夢不知不覺就出現在我心裡，所以我還是說了，而我應該還有更多可以說的，關於這些日子的分離。我從未想過有一天還會聽到你的消息，我一直覺得你是不在乎的，雖然你曾經試著想讓我了解，然而當時我的心是如此乾枯，就算你有全世界的濕潤也沒辦法匯聚成我眼中的一滴淚水。到如今我才明白那不全是你的錯，這樣是不是很傻？還是你都明白？你會不會跟我說這一切都沒關係，時間撫平了那些悲傷的稜角，我們的擁抱會變得更美好。沒有了互相刺傷而四處流淌的鮮紅，我們是不是就會看見光輝燦爛的天堂呢？

我想跟你說，離開你的這些日子，我真的甚少想起你，可是當我看見熟悉的身影、當我聽見熟悉的聲音，是的，我會先想到你，然後再告訴自己這是不可能的，說不定我真的曾經和你在某處相逢過，只是我們都否定了那個可能性。那是可能的嗎？你是否真實的懷念過我，像森林裡的老榕樹懷念它被人類砍斷的樹枝？我們曾經在那頹然的老樹上傾訴彼此的心願，在它的受傷中見證我們的情感，如今你是否還記得呢？我確實甚少想起你，儘管我曾經許下諾言，我對此依然懷著一絲歉疚，可是我們互相受的傷太多，永遠都分不出來哪一滴血才是為了成就盟誓而流。

如今你在我面前，那感覺很不真實，是那些潛藏在瘡疤底下的血味吸引你來到這裡嗎？我以為結了痂的傷口會連往事一起癒合，和那些記憶，還有記憶裡的話語、顏色、感覺一起脫落，然後我們會變成全新的人，無可計數的細胞全部更新之後，我們既是我們又不是我們。而如今你來到了我的面前，我無法再跟你說些什麼。

雨剛下過，墓碑被沖洗得十分潔淨，如果你親吻在那上面的我的相片，我想我會很高興。

謝謝你來告訴我：「你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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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看見你

我喜歡看見你就像我喜歡看見晴朗的天空下遠方的山脈起伏
就像我喜歡看見溫柔的草地新生的嫩綠和初放的花朵

我喜歡看見你
那些冬天的擁抱夏日的依靠
午後夕陽染紅你的臉你轉身向我道別第一顆出現的星子伴隨你的背影

但我已經好久沒有見到你

你在我的夢裡在每個落雨的夜晚
在雨後清新的枝芽上在清晨冷冽的微風中
我明白你在
我喜歡你在

雖然你已離去那麼久
那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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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四年

燒掉一座圖書館也不可惜
那些不懂的事說太多聽太多
關於真實關於思考關於精神和肉體
我們的指尖站滿閒著沒事的天使
我們的頭腦想像我們不是瘋狂科學家的玩物
談論被上帝允許的邪惡和空洞的義務的善良以及
遙遠宇宙某個地方與我們相同的存有

不白的白馬在竹林裡
蘇格拉底在加油站
我們在柏拉圖的夢裡遇見孔子閃爍的雙眼
像孩子一樣嬉戲
不用依賴超級快樂機器就能得到快樂
我們
就算形式如此不同卻有類似的本質
最初的那面白板寫下許多回憶而不是
不是真值表不是范恩圖不是狄摩根定理
那些規則太多太多
忘記之後還是完整地思考著從一個概念到另外一個概念

如果難以定義就暫時別去定義
語言的極限其實很容易達到
尤其關於這樣的一些日子
所有經驗的理性的碎片堆疊成前往未來的基石
繽紛的夢想都蓄勢待發
等著我們，起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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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該不該稱你們為親愛的
我們的共同存在
很難得。
那個相遇的夏天到這個分離的夏天
很難得。

很抱歉我只說了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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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寫些什麼

　　深夜他一個人聽The Cranberries，冰涼的水滾落喉嚨的時候他想他要寫些什麼，夜太涼，雨露太美。
　　所有的書寫都是為了被閱讀，在某個地方他看過，某個人這樣寫過，那已經被閱讀的書寫，他想他的書寫也要被誰閱讀，所有的書寫，從最最私密的傾訴到最無關痛癢的屁話，所有的書寫。有時候他深深被全稱命題所迷惑。
　　是誰呢？他不清楚的書寫對象。現在，是不清楚的，而曾經他為了某個人無止境地書寫，所有的文字，從眼淚到血液，為了一個人而書寫，只是他從未說過：我是為你而寫。有時候他覺得他應該要說。
　　He wishes his beloved were dead，如此他的悲傷可以再真實一點。他感覺自己的虛假，並且感覺所有人看穿他的虛假，因此他嘗試在文字裡埋進一部分的真實，他想或許有誰能明白，在眾多虛假之中看見那真實。有時候連他自己也忘記了哪些部份是真實的。
　　到如今他依然沒學會信任，雖然沒承認，但是當年的傷痕的確一直緊緊跟隨，他總是展現他美好的一面，但他在意那些幽暗的、沒有人訴說的醜陋的那一面，他自己的和所有人的。有時候他注意到自己忘記裝飾的臉，注意到自己散發著腐敗的氣息。
　　他想起在數個不同的清晨，數個不眠的夜，他的身邊那些不同的人，他想起分離、悲傷、無奈和寂寞，明明都輕易地許過永遠，他不明白地說著他都明白，好像只要這樣說他就都明白了。有時候他覺得不明白並沒有關係，他明白的事太少，儘管他曾試著理解。
　　希望總是在夜晚來臨，在清晨離去，他所有作過的夢都擱淺，但他還是在作夢，用他自以為是的情感去觸碰世界的刺，流血也很美。
　　他還是只想為那個人書寫，所有的文字，他明明知道那個人一眼都不看，所有的不在乎他都感受得到，他還是一味地訴說，彷彿世界是有奇蹟存在的。
　　計算時間他想他該放下所有無謂的思緒，他還有計畫等著執行，雖然他總是有更多變化。
　　深夜裡他用文字揭開自己的瘡疤，再用文字撫慰，病態地存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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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故事

今天下午翻開的書有雨天的味道
我因此沉醉了
所有關於雨天的故事都緩緩甦醒
你明白我的迷戀嗎？
儘管字跡都是模糊的
可是我的心啊
我的心是靜默的書籤
依然守著那些段落
同他們一起美好一起芬芳
好似春天輕吻的第一枝新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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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物招領

所有遺失的東西都應該被撿拾、被保管
為了可能被想起、為了有過的珍惜
你說是不是？

曾經擁有於是才能失去
那麼是你遺失了我的心還是我呢？
我在這濕潤的冬天夜晚想起遺失了你的溫暖

現在誰擁抱著呢？那些溫柔

等我想到的時候啊我那寂寞的心依然
依然打著正確的節拍
像那些被遺忘的盡職的手錶
一秒都沒有漏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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